智飞生物，这家曾被誉为“疫苗之王”的企业，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困境。根据最新财报显示，2025年第一季度公司净亏损达3.05亿元人民币，这已是连续第三个季度出现亏损，成为过去八年来的最差业绩表现。
智飞生物的困境始于2024年。去年第一季度，公司净利润同比下降了28%。到了第三季度，智飞生物首次单季亏损达8,369万元，四季度的亏损进一步扩大至1.32亿元。随着业绩的急剧下滑，公司的股价也遭遇重创，从2021年最高的231元跌至目前不足20元，跌幅高达87%，市值蒸发超过3,000亿元。
创始人蒋仁生的家族财富也随之大幅缩水。蒋仁生于1953年出生于广西山区，最初从防疫站的一名科员做起。2002年，他以50万元收购了濒临倒闭的重庆金鑫生物，并将其更名为智飞生物。在2017年获得美国默沙东四价和九价HPV疫苗的中国独家代理权后，公司的业绩迅速增长。到2021年，蒋仁生家族的财富一度达到1,700亿元，成为重庆的首富。然而在2025年的《胡润全球富豪榜》中，其财富已缩水至430亿元。
2023年，智飞生物的代理收入高达518.85亿元，占总营收的98%以上。然而，2024年疫苗行业却遭遇了寒冬，特别是二类疫苗的批签发量下降了37%，HPV疫苗市场更是萎缩了42%。更为严峻的是，万泰生物、沃森生物等国产疫苗企业开始抢占市场，二价HPV疫苗的价格跌破百元，沃森生物甚至将价格降至每支27.5元。
数据显示，2024年智飞生物四价HPV疫苗的批签发量暴跌95.49%，而库存却激增至222亿元。尽管市场需求已经萎缩，公司仍需按照与默沙东的续约协议，在2024至2026年间采购超过千亿元的疫苗。
在今年5月的业绩交流会上，智飞生物的管理层承认对市场变化的预判存在偏差，并明确表示2025年的核心工作将集中在“去库存、收回款、降负债”上。尽管智飞生物宣称拥有“15款在研疫苗”，但2024年自主产品的收入仅为11.82亿元，占总收入的比例不足5%。过去五年，该公司的研发费用占营收比重均低于3.7%，远低于同行业的水平。